承認吧,最不敢開口的初戀,是每個人一輩子的記憶。

有時人會莫名想起許多往事、瀏覽往事,把腦海中曾有過的回憶全部翻騰一遍;而有些事也明明瑣碎得如雞肋,但那滋味卻像生病中下肚的稀飯,即使味覺平淡,卻足以讓胃酸為你翻騰攪和一番。

偶爾不經意地抬頭、回眸,看到大略相同的身高、背影,都以為是見到過去的他或她。以為自己還撐在那張畫好的圓傘下,有強壯的臂彎可以依偎躲雨,有嬌小可愛的她可以摟抱,殊不知那張撐好的大傘已悄悄被雨沖掉粉筆畫上的半張網。

經歷初戀後使你能夠體會一種無奈,那種無端破碎而需要被療癒的心情,你也終於體會原來心情真的可以沒有出口,因為成長中的記憶不再只是單人獨照,而是曾經美好的雙人合影。沒有出口的絕境終究只在夢中,你不會跟別人分享我夢見的他或她如何如何,而是內心平靜的回想種種往事就再也睡不著。

雖然邊聽歌邊抄歌詞很呆,但有時一些無理頭的情緒卻總能被陳奕迅的歌聲撫平,就像外頭即使兵荒馬亂,但只要聽到爸爸中氣十足的喊著:「寶貝,回家」,外頭的煙硝紛擾就不再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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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要進補的立冬已過,然而十一月下旬的台北卻只有一場陣雨的涼意聊表總是冷不起來的歉意。走在忠孝復興的捷運站地下道,閃身熙來人往的人群,在經過幾年的歷練,無論臉部表情和腳程,我早已成為訓練有素的仿真台北人。我的外表學會冷漠,我的打扮變得成熟,但我猖狂的笑聲還有粗手粗腳,仍掩飾不了沒蛻完的孩子氣,就像生產後的妊娠紋,什麼事總留些痕跡。

當年學不好怎麼道別所以任意離開,當年滿口祝福但內心卻矯情自私的不想要你那麼快有別人,幾年過去我終於長大,懂得如何將你放在心裡好好紀念。

你昨晚不小心在我夢中出現,我好像淚流滿面地向你道歉還有謝謝,還把陳奕迅的淘汰聽了好多好多好多遍。

謝謝你讓我笑靨如花,曾經的笑靨如花沒有結果,但已然紀錄我的青澀年華。

 

 

這是在英國度過22歲生日那天的我,笑起來已經跟當年很不一樣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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